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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赫】一别两宽

  真•通宵看了一晚上的高数和英语……
早上码了文……
一直没睡要歇会儿……
最近文笔有点浮躁做作不行不行要停一段时间磨一下……
还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

一年。三年。五年。十年。十九年。
  一别两宽,相逢何时。
  十九年。
  是德拉科和赫敏在那次不算离别的离别之后第一次的见面。

  在要送罗斯去霍格沃茨的那天早上,赫敏隐隐觉得会发生一些事,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心里有一点慌张,又有一点期待。
   别离。重逢。赫敏在瞥见那个身影的时候,揽着罗斯的手一僵。
   “妈妈,怎么了?”罗斯察觉到了她转瞬而逝的异样。
   “没,没事。”她笑了笑,“碰到好多旧人而已。”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有多少人一辈子能就爱一个人,又有多少人能记得离别时候或愤怒或痛恨时候扔下的话。
    有。赫敏就是。她的一辈子只爱了一个人,一辈子也记得离别时候平静得让人意外的祝福。
“照顾好自己。”她轻吻女儿的前额,挥手告别。
世间的离别有很多种,比如眼下她与罗斯的告别,她们会彼此牵挂、思念、写信关心、在日常生活中不是念叨起来;又比如十九年前他们的诀别,坚决冷漠、像是一场幼稚的较劲只不过至死方休,他们互相思念,却再没联系、互不打扰,比陌路人还多几分疏离和隔阂。
赫敏觉得眼底微湿,她强迫自己用女儿的远走来掩饰心里其他地方汹涌而出的悲伤。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十九年前这句对他们彼此的祝福,到最后,只有前半句一语成谶。

德拉科不是没看见赫敏,他们之间似乎天生就存在一种冥冥之中的吸引力,然而这么多年以后,德拉科已经不再是那个喜怒皆形于色的少年了,掩饰和假装他炉火纯青。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德拉科恍然想起这样一句剖白。
他静默地看着利亚搂着斯科皮不停嘱咐,他草草交代了几句就把儿子送上火车。
这本该是最亲密的血缘至亲,在他马尔福家族里,却好像祖祖辈辈都寡淡如此。
本来不是这样的,他的生活,本来不会像无依无靠的浮萍一样的,但十九年前的别离就是一把锋利的镰刀,决绝地一把斩断了他在这世间最后的情感依托。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德拉科永远记得赫敏说出这句话的平静和自己的难过。
巨大而荒凉的难过。就像一大滴墨水掉入一杯水中,十九年的时间,只是让墨水优雅的混散,只是把难过稀释、稀释到每一天的孤独感和每一次冰冷的呼吸里,却没有让难过消失。
堪比凌迟。
鸣笛声。人声。脚步声。衣料摩擦声。德拉科有些恍惚。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身侧的利亚开口:“回家吧。”

哪里来的欢喜呢?他们最后惨淡痛苦的结局,注定无法带来欢喜,不管是十九年还是二十九年。
德拉科对着伦敦尚有些许凉薄的空气笑了笑。

生活对赫敏来说,这一辈子过得简直是太过离奇,以至于她有时觉得所有关于魔法世界的故事也许就是一场随时都会醒的梦,醒来的她还是麻瓜世界里午后在草坪上午睡的小女孩。
「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我天生就适合你的灵魂。」
这说得好像不是伦敦,可对于赫敏来说这说得就是伦敦。
“你又想干什么!马尔福!”年轻时候的自己总是不够冷静,尤其是在和荣恩吵完架、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刚哭完的自己,面对从来不讨喜欢的马尔福更是没有好脸色。
没有收到想象中会有的恶毒回应,赫敏有些奇怪抬头看向身侧的人。
德拉科微微一笑,敛了眉眼,赫敏突然觉得修长睫毛下的那双眼睛有点好看……像是……像是梦里的银河。
“想和你跳支舞,”德拉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赏脸吗?”
赫敏不知道为什么,情愫这种东西好像一下子就从平常她对马尔福的复杂感情里完整纯粹地抽离出来,吞噬了残存理智,她恍惚地点了点头。
“今天的你和平常很不一样,”德拉科是个很好的舞伴,让赫敏感觉跳舞没有这个晚上之前所经历的那样困难,德拉科揽着她的腰,面色如水地开口:“你比往常要漂亮。”
赫敏抿了抿唇,找不到适当的回答。
“可这只是今天的你,明天的你会和平常一样。”德拉科没有理会她的沉默,继续道:“我喜欢你。”
“什……什么?”赫敏愣住了。
“我喜欢你,”德拉科瞥了她一眼,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今天是梦境的美丽,我只想放纵自己一次。”
赫敏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德拉科自顾自的继续:“明天的你回归平常,也不会把今晚这种做梦般的事情当真,所以……”德拉科低下头,轻吻她的唇角:“就当是我疯了吧!”
赫敏看着眼前没了跋扈、莫名温柔的人,脑子一热,点起脚尖亲了亲他的眼角:“疯了,都疯了。”
    德拉科顿了顿,似乎没有料到她的主动回应,手下一把拉过她,狠命地吻了下去。
赫敏没有反抗,而是尝试着回应。
既然都疯了,那就彻底一点吧!
疯狂点燃的情感,让两人都如同喝醉一般的迷绚。
彼此盘算好的浅尝辄止,却变成了不管不顾的索要,不在乎是不是饮鸩止渴。
    以为不会当真,夜晚过后冷静的白昼,他们最终还是像伪装下的自己妥协。
德拉科和赫敏在一起了,考虑到人多八卦的情况,选择了小范围的公开。不得不说,这件事情,确实也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他们以为真切的感情是世间最坚韧的东西,可以破除所有障碍,像所有美丽故事里一样,战无不胜。

其实这么多年来,要说德拉科最后悔的事情,不是后面那么多的惨痛,而是最早的时候,他没有勇气早点开始。
就算不能改变离别的结局,但是也能够让他在冰冷孤独的余生里,多一点过往拿来回忆温存。
短暂,太短暂的依存。后来的一切像是席卷而来的飓风把他们连根拔起、又狠狠抛下。

审时度势的假装屈服。德拉科权衡再三直接找了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联手了一场无间道。
死亡。他当时既然做了那样的决定,也许就该和邓布利多、斯内普一样选择死亡,这应该才是适合他们这种人的结局。
他以为苟活能有机会,却换来了一辈子的凌迟。

战争结束。审判结束。
“没办法了吧!”她和他约定,在他们几年前跳舞的地方,她看着琉璃窗外灰蒙蒙的天。
他没说话,天上来往几只猫头鹰,叫声哀哀,惹人心中怅然。
哈利给他正了名,他虽然免了罪,但是众口悠悠,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即使相信,他确实是正义的,但也不是无辜的。
但她是,她正义善良,勇敢执著,和他不一样。
最终还是殊途。
“那就就此别过吧!”她面无表情,语气中有一点悲伤,又有点释然,又有点假装的轻松。
他微微颔首,当做同意。
“那么,你要好好的,”她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依旧没有说话。
“走了。”她轻飘飘地扔下这一句,平静离开。
离别。他一直沉默。德拉科在原地站了好久,一直站到天黑。
他没有说话,他不想承认这场离别。
什么一别两宽,什么各生欢喜,这种分手祝福简直是德拉科这辈子听到最大的笑话了。
可笑。这种自欺欺人、自我麻醉,她为什么不直接承认失望和痛恨,那样的话还让他痛快一点。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她的目的所在,想用这种方法让他的余生尽毁。
德拉科第三次提步想要写信,最终还是揉掉了面前的信纸。

“圣诞节快乐。”赫敏的笔迹流畅挺拔,看不出丝毫破绽,就像过去的十九年。字里行间正经虚伪的问候,拐弯抹角地打探。赫敏写得不能再顺手,毕竟以往的十九年都是这样的。

德拉科一接到信封就能猜到信的内容,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对这种游戏感到厌倦了。
他直接把信件扔进了燃着火焰的壁炉里,下定了决心给她写信。
“没有什么一别两宽,格兰杰,不要骗自己了。你恨我十九年前的恶,我同样恨你十九年来的狠。”
没有落款和格式,德拉科近乎粗暴地把猫头鹰驱赶出门。

赫敏看到信的时候微微一愣,随手撕碎。
德拉科说得没错,其实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是蛮横无理、充满痛恨的,但是就是这种感情,经年不散。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山海亦可平,难平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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