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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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旧欢

人生第一次 本来想写刀子居然最后写成了糖

剧情在不受我控制地偏向HE(???我真的觉得算HE)

我是魔鬼dbq

希望喜欢(鞠躬)

“那只是一面镜子,”他记得自己这样对年幼的哈利说:“既不能带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真相。”

那是陈年旧事了,刀刃穿透,但未伤及骨头。

他鲜少想起格林德沃了,是的,格林德沃,他现在这样称呼。不论是在人前,还是在只属于他的记忆里。

他以为他能歇一段时间,在他把格林德沃关进高塔之后,他甚至一度想要辞职找个地方隐居一段时间。

可现实显然不允许,他做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并且几十年如一日地保护管理着这片净土。

他是很忙的,这就注定了他很少有时间去回想一些事情。

但还是有一些时间的,比如伏地魔离奇死后、他将哈利安置在他姨妈家后的一个晚上,他很突然地想起一些往事,就是很凉薄地想起,他自认为没有带什么感情。

却让他鬼使神差地走到厄里斯魔镜前。

他看到了安娜,健康的、快乐的安娜和阿不福思在对他笑。

他是真的忘记他了,镜子里都没有出现那张脸。

我一生荒芜,但我记得和你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不承认,他爱盖尔,即使现在再提起,他也会大大方方地说“曾经的爱人。”

阿不思·邓布利多曾经以为他可以有千千万万种办法阻止甚至打败格林德沃,可以不要他自己出面动手,纽特或者谁,可以在他布的局下阻止他。

可他不愿意想起的事实是,盖尔·格林德沃是为数不多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或许他们也是因此成为爱人的。

山谷里清晨总是雾气缭绕,他就是在清晨的雾里看到他缓缓向自己走来。

“.....这是我的侄子....盖尔·格林德沃.......我想你们年纪相仿....应该会处得来......”他没太记清旁人的话,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看似颓废的人身上隐隐有种诱人的美丽和光芒。

他这才明白,他从未真正见过火,也未见过毁灭,更不知新生。

“你......”他还未从性爱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看着身侧定定看着自己的某人,莫名生出一种幼稚的气愤来。

“我怎么?”眼前人反倒笑着,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丧气,伸手把玩着他脸颊边被汗打湿的头发。

“像是玫瑰,”他还有点喘:“和蛇。”

“嗯?”他抬眼看着他,突然俯下身来吻他,低低唤他的名字:“阿不思.......”

你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玫瑰和蛇本是最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他们互相转化,蛇面颊潮红,玫瑰鳞片熠熠。

年轻的自己自以为是到不知天高地厚,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有后悔和无能为力的事情,安娜和盖尔,是他此生的力竭却萧索的痛苦。

他喜欢甜食,年轻就有的习惯,却越老越喜欢,但是他不喜欢巧克力蛙。别人偶尔问起,他总会说巧克力太涩,但事实是,巧克力蛙存在有他抽到画有自己的卡片。

“邓布利多于1945年击败格林德沃而闻名于世。”

说来讽刺,他闻名于世的、他想要以名气来博得所谓的“greater good”,竟是以他打败他为基础前提。

所以说是人生。

他知道盖尔是危险的,从他第一天见到他起,他就嗅到他身上内敛的危险味道。但他说不好是不是危险在吸引着他。

他摘下一朵红到烂熟、盛开得过分用力的玫瑰,不在乎指尖被尖刺划得生疼,低下头亲吻花心,然后抬眼直勾勾地看他,将玫瑰递给他。

“送给你,我的朋友。”他开口吐出流利的法语,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勾引人的暧昧嫌疑。

他知道这大概是个陷阱,可他还是伸手仍由自己掉进去。

他的爱,如同他接过那朵玫瑰一样。他把玫瑰紧紧握在手里低头亲吻。

不在乎玫瑰很快凋谢,也假装被刺划出血滴的伤痕不存在疼痛。

说来很奇怪,他承认自己爱格林德沃,却不认为自己爱得有多深,但是不管过去多少年,他却再也没有过任何一个人,不管是感情上还是欲望。

格林德沃不仅是他的对手、令人惧怕的魔王,还是他与世界的绝缘体。

真是不公平。他总是想着。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那些不可名状的荣耀和新世界的秩序。他认为自己会是先知吟唱中那个救世的神,新世界的君主,打破规则的先驱,他或许孤独,可他一定会成功。

直到他遇见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一直是个目标明确、执行力很强的人,他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障碍,学校不是、武器不是、情欲不是、人心不是。

可阿不思·邓布利多是。

并不是说他对阿不思会有什么手软,即使他深刻热切地爱着他,他也排在自己的之后,只能在他世界里占第二位。

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和他太像了、太了解他了、和他实力不相上下。

他不是因为爱输给他,只是输了,输了就是输了。

他知道他们相爱,他曾经一度以为这会成为邓布利多失败的原因,可是没有,他的阿不思显然比他想象中的决绝心狠。

真好。真不愧是最像他的人、他的对手劲敌、他的知己爱人。

 

他早该料到。他听纽特汇报完克雷登斯被格林德沃招到麾下的情况时,他这样想着。

自己有纽特,他就找来克雷登斯对抗。他让纽特偷来血誓与其说是大意倒不如说是挑衅和试探,看看自己对过往又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里,他不由握住口袋里的小瓶子,力度太大硌得手心发疼。

“教授....”纽特仿佛是发现他在想心事,小心翼翼地打断:“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我不能....”他闭上眼垂下头,沉默半晌,睁开眼看着纽特,纽特发誓他从未曾在一个眼里见过那样深邃复杂的情愫:“我无法对抗格林德沃。”

他突然前所未有地、无比怀念那段短暂如流水却似皮肤上无法消逝的刺青一样深刻的时光。

“这样看来,你倒像个哲学家。”他倚在书架上,他们刚刚结束一个略微激烈的争论,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恰好落在他脚边,离他只有那么一点,他却还是整个人藏在书架的影子黑暗下:“或许你不太适合革命,倒是适合做个教育家....像是老师什么的。”他抬头笑着看他。

“老师?我要是真的去做老师,霍格沃茨教授什么的,你会一起吗?”他眉眼弯弯:“说真的,我认为教育的根本变革也是可以推进伟大事业,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不好吗,盖尔。”

“你明知道流血总是无法避免。”他合上书,显然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那你的意思是,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咯?”他开玩笑道。

他侧过身来吻他,低声说道:“不,我们不会。”

太过真实的一语成谶。

所谓无法对抗从头到尾都是借口。格林德沃对他见招拆招,他知道他是再逼自己出面动手。

 

格林德沃倒在地上、魔杖脱手被邓布利多接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输了。他认了。

“你输了,格林德沃。”他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他喘着气,身上大大小小地伤口再不停地冒着鲜血,他倒在地上。

“我认了,阿不思。”他抬眼看他,看到他在听到“阿不思”的时候有着一阵微弱不可察的颤抖,手臂上裸露的肌肉下意识绷紧。

他在紧张。他知道,他太了解他的阿不思了。

“你没杀我?为什么?”他嘲讽地笑了:“是不敢,还是不能,还是说...你还留着那东西?”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露出得意的笑,从怀里掏出那个隐隐发光的东西。

“我不会杀你,盖尔,我会把你关进纽蒙迦德的高塔,终其一生。”他举起手里东西:“至于他,我留着它,是想让你当面看着。”

他一把抛弃,魔杖上金光一闪:

“四分五裂。”

一阵爆裂声,半空中炸裂开来,光芒刺眼,甚至没留下点残渣。

格林德沃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从微弱的笑逐渐到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阿不思,真不愧是你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我们那些日子哈哈哈哈哈哈。”

他亲自押送格林德沃到纽蒙迦德的高塔,然后再没去过纽蒙迦德,再没见过盖勒特·格林德沃。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忠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似乎一种瞬息即逝的显示,唯有孤独永恒。

 

格林德沃并不遗憾这样的结局,或者心怀怨恨什么的。败给邓布利多,比在纽约被一群奥罗抓住不同。他是真正地输给了邓布利多了,或许那个能够追求伟大的利益、能够构造新秩序的,应该是他心软的哲学家。

所以他如他所愿的把自己关进高塔,不曾计划逃跑,惩罚似的在冰冷的砖块间虚度时光。

他知道关他的那间囚室总共有568块瓷砖,其中46块有裂痕,32块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432块被施加了不同程度的咒语。

终于很多年后的一个夜晚,他从冰冷的寒夜中猝然惊醒。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端坐着等待。

他虽关着,但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知道伏地魔食死徒知道新世界又一轮黑色恐怖和腥风血雨,他就总是在想,阿不思总能摆平。

这次也许是摆不平了。

那就让他,帮他一把。

 

邓布利多经常有一种自己活得够久的感觉,他是在厌烦伏地魔或者叫汤姆·里德尔更恰当。一个天资聪颖却误入歧途的孩子,这世界怎么总是这么多激进的革命家,能不能让心软的哲学家歇会儿。

为了销毁魂器,他身中恶咒。某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油腻老蝙蝠冷冷扔下一句:“最多剩下一年。”之后替他调制了一杯可以暂时压制恶咒的魔药。

一年。一年够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天就想着拯救世界搞得自己生来就该是救世主前天下都欠你似的,”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牙尖嘴利着:“是时候准备准备后事了老头子。”

“哦遗书我写好了我的财产没你事。”他回嘴。

“你等着下一杯不是解药是毒药了。”

“西弗勒斯,我和他的事只能等死后了。”

爱有来生,却不是我。

哈利是个好孩子,邓布利多这样想,可惜命运太残忍,不然他本来是可以不需要承受这么多。

战与火生与死黑与白爱与恨、怀疑猜忌死别生离、贪瞋痴念忘乎所以。

天啊他在想什么,哈利递过来的药水一碗接着一碗,好苦,他想要一块巧克力蛙。

盖尔。他又想起盖尔,甚至眼前的人不是递给他毒药的哈利,是年轻的盖尔搂着他,递给他一块糖。

山盟海誓,力竭筋疲,笑饮砒霜,魂散魄离,爱有尽时,恨无绝期,众生蔓延,泪海被填  浪漫搁浅,旧欢不变。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一干食死徒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解脱,终于这世间安危都可以与他无关了,终于他可以再见到安娜,终于他可以去另一边等他的盖尔来与他再无隔阂地相遇。

“Please。”他轻声对西弗勒斯说道,几乎是在恳求。

 

他梦到阿不思从高塔坠落。

阿不思死了,他感受到了。因为血誓的缘故。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决战那天被毁掉的血誓只是个复制品,只是阿不思演的一出攻心为上的好戏。大概是某个相安无事的早晨他突然觉得心底一阵疼痛痉挛,随后听到阿不思·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在魔法部大战,听说元气大损。

他就知道,那是血誓的作用,他就知道阿不思最终都没有毁掉。

他等来了,那个心高气傲的幼稚小子。

品味极差。这是他看到伏地魔第一眼的感觉。

“杀了我吧!你不会赢的......你赢不了邓布利多即使他已经死了......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他所愿得偿。

 

邓布利多送走迷茫的哈利,他可以遇见胜利,现在他的灵魂是彻彻底底地清闲下来了。

“阿不思?”熟悉又陌生的声线。

格林德沃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白到发光的像车站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死了,为什么还能醒来,走了不到几步,就看到一个应该很熟悉的身形。

“阿不思?”那人回头。

他们相拥对视,世界便坍缩成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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