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途

【蝙猫】露水情缘

甜的写多了咱们来虐一虐ԅ(¯ㅂ¯ԅ)

其实不算虐啦（对于BE专业户来说确实不算）

越来越喜欢蝙猫(●—●)已沉迷

老爷的CP只吃蝙猫真是不好意思

被小可爱夸高产了好开森ヾ ^_^♪

然鹅明天要出门那明天的今晚先发了（我没说一天一篇这种鬼话真没有）

食用愉快啦啦啦(✪▽✪)

“我早说过，”赛琳娜抖了抖烟灰，吐出一口烟，晃着手里的酒杯，对坐在对面在酒吧里只喝果汁的戴安娜说：“迟早会有人代替我。”
   “赛琳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很上心。”戴安娜不置可否。
   “但是我走了，那个蝙蝠小妹妹就代替了我的位置。”赛琳娜看着正在大肆报道蝙蝠侠和蝙蝠女孩的电视，对着戴安娜挑了挑下巴：“而且很明显，浑身充满正义感的小女孩，更适合他。”
   “他有达米安，蝙蝠女孩；他有他自己的蝙蝠家庭。”赛琳娜语气平淡，甚至连语调起伏都没有：“戴安娜，他的一切从来都与我无关。”
   “他有过很多女人，却只对你不一样，你不是不知道，”戴安娜看着电视机里那个穿着制服的女孩:“你就抓着这个不放？这不是你离开的理由，猫咪。”
   “不，不，戴安娜，我离开他不是因为他有过多少女人。”赛琳娜掐了烟，看向窗外，她的眼里映出街上斑斓的霓虹灯：“我离开他，是因为他从来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他自己。”
  
    布鲁斯丶韦恩一直过着每天都相差无几的生活，白天见缝插针地打盹小憩，晚上精神抖擞地保护世界。
    不论是猫女消失前还是消失后，他的日子都是这样。
    布鲁斯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赛琳娜的消失，让他的生活空了一块。
他源起黑暗，他的生活也从来都和黑夜作伴。赛琳娜曾经是他生活里唯一一抹明亮艳丽，她离开了，他的生活又回归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但是太阳把我的寂寞

照耀成更新的荒凉。
蝙蝠侠在朝阳的寸寸紧逼中节节败退，换上布鲁斯丶韦恩的皮囊。
他不缺女人，不管是她走之前还是她走之后。可是却没有一个像她一样，是自己荒凉寂寥的暗夜生活中的明媚阳光。

“但是你现在在这里，”戴安娜努了努嘴：“时隔三年，你还是回到哥谭来了。”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城市，他太过自以为是了。”赛琳娜又叼了一根烟，利落地给自己点了火：“哥谭从来不是他的哥谭，这也是我的城市。”

“不就是做了一次爱吗？有什么？”蝙蝠侠掐断了蝙蝠女孩芭芭拉在无线电中的怒吼。
是没什么，一次擦枪走火太过微不足道。蝙蝠侠指尖在战车的方向盘上敲着。
很多年以前，他抱着猫女滚到床上时他也是这么想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多年的羁绊。
而他和芭芭拉，不会成为彼此的羁绊。
“你明明知道，我是你最好的学生，你却不愿意承认。”任务结束，芭芭拉依旧怒气冲冲。
蝙蝠侠没有说话，是的，芭芭拉是他最好的学生了，可赛琳娜不是，她是对手、是搭档、也是情人。
布鲁斯终于明白怪异在哪里了，赛琳娜之后，他所遇见的每一个女人——不论是布鲁斯还是蝙蝠侠——遇见的每一个女人，他都会下意识地和赛琳娜比较，找出她们的各种不足。
就如同面前的芭芭拉，他看着眼前的人，脑中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还是个女孩，如果是赛琳娜，她只会暧昧调情，逼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Bloody hell.”蝙蝠侠暗骂了一句，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思维惯性了。致命的习惯。

“你回来了，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戴安娜无聊地搅着杯子里的吸管。
“我对他说过，他如果还是这样不知好歹地自我作践，那他下半辈子就别想见到我。”赛琳娜看着指间的袅袅青烟：“看他现在这样子，我是不会再见他了。”
“你们两个人，其实一模一样。”戴安娜仿佛在看幼稚的孩子闹别扭似的嫌弃道：“一样固执，一样偏激，一样无理取闹。”
“随你怎么说。”赛琳娜起身：“你就回去吗，还是在我那里住几天？”
“我就回去了，我和哥谭一向不怎么对盘。”戴安娜耸了耸肩。
“猫咪，答应我要好好活着，要来看我。”戴安娜看着踩着恨天高的赛琳娜，不放心地嘱咐道。
“我会的，亲爱的。”赛琳娜挥手送别好友。
“嘿，美人儿，没人告诉你在哥谭，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吗？”赛琳娜才走出没多远，就有几个持刀的小混混围了上来。
“哟！”赛琳娜意味不明地笑了。

蝙蝠侠看到满地打滚的小混混时着实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晚上的收工之作是白跑了一趟。
布鲁斯回到家里时，发现书房的灯来亮着，推门进去，是达米安在翻阅一些东西。
他本想提醒达米安早些睡觉，却听到这个人小鬼大的东西开口问道：“你很爱她，对吗？”
布鲁斯抬眼，达米安手里拿着的是一张赛琳娜的照片，布鲁斯抓拍的一张赛琳娜回头瞬间的照片。
很久之前，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街、看电影、把时间花费在几乎没有意义的卿卿我我上。
他甚至以为，他会娶她：他甚至觉得这就是他本应该有的生活。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就像是夏日阳光下的泡泡，有着五光十色的表面，飘扬飞舞得那样轻易，让人轻信眼下的美好能够长久。
就像一戳就破的泡泡，就像阳光高照就无处可寻的露水，他们之间。
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几乎认为赛琳娜是一个幻想，她消失得那么彻底，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除了他脑海里关于她的一切不可磨灭。
布鲁斯没有回答达米安。
“这是我在你的东西里，第一次发现女人的照片，这么久来，”达米安认真端详照片：“你甚至没有妈妈的照片。”
“达米安......”
“我知道你不爱妈妈，”达米安并不打算听他蹩脚的解释：“她很漂亮，我会很乐意她改姓韦恩的。”
达米安收好照片，准备回房时，布鲁斯开口了：“不，她不会的，我跟她，”
我跟她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布鲁斯这样想着，这句话却始终没能说出来。
“你跟她怎样？”达米安挑眉。
“她说如果我继续执著于蝙蝠侠，余生她都不会再见我。”布鲁斯走到书桌边，拿起那张照片：“哪怕一面。”

赛琳娜放了一浴缸的水，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沉入水中。
他们离别之前的最后，是一场异常凶狠的吵架。
他们经常吵架，毕竟蝙蝠侠和猫女之间，争锋相对才是常态。
而那场吵架，矛盾、对峙、极端，他们彼此在撕裂彼此，鲜血淋漓，至死方休。
赛琳娜记得再清楚没有了。

“我们大吵了一架，在分别前，”布鲁斯摩挲着照片上的侧脸，“或许是那场争吵，才导致了分别。”
达米安靠在门边，表示自己准备听完自己那个冰山脸老爸的罗曼蒂史。

“布鲁斯丶韦恩，”赛琳娜上手就把蝙蝠侠的衣服划了个大口子，“你必须停下，接受疗养。你的身体经不起你这样作践。”
“赛琳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还撑得住。”布鲁斯扭过赛琳娜的手腕。
“停下，布鲁斯，我让你停下。”赛琳娜几乎是怒吼道。

“其实那不是第一次争吵，关于这个问题，”布鲁斯吐了口气：“而每次都是大同小异。她劝告，我拒绝，她一次次劝告，我一次次拒绝。”布鲁斯看着照片上的人：“直到最后我们彼此都厌倦了。”
“最终，她说，如果我再不听她的，那么我的下半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她，哪怕一面。”
“那你们......”达米安试探性问道。
“我没有停止，她也做到了。”布鲁斯闭了闭眼。
“多久了？”
“三年，”布鲁斯睁开眼：“她走了三年。”

赛琳娜窝在浴缸里，几只猫咪在一边游荡，她不在乎水已经凉了，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
她的烟瘾越来越重了。她其实并不特别沉迷于烟草的味道，她只是在转移她的瘾——对他的瘾。
她仰头，看着青烟上升、飘散，在窗外的灯光照射下扭曲分离。
说来奇怪，她纵横情场，向来是片叶不沾身，对过往除了蝙蝠侠之外的每一任都秉承好聚好散的态度。
唯独对他，羁绊了这么多年，她为他离开、回来、放弃过往，直到现在，还在看不见的回忆里拉锯战般的彼此消磨。
她那么爱他，即使羁绊也不奇怪，赛琳娜又吸了口烟，奇怪的是，为什么是他呢？她怎么就爱上他了呢？
明明他们之间只是一场露水情缘。赛琳娜笑了笑。

“她不会回来了吗？”达米安从没见过这种状态的布鲁斯，小心问道。
“她不会再见我了，”布鲁斯收起了照片：“她从来说到做到。”
“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达米安试图挽救。
“不，不，达米安，我不会放弃哥谭，就一点可能都没有，”布鲁斯笑了：“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达米安嫌弃地撇了撇嘴：“嘁，像是你多明白似的，你要是那么明白又怎么会是今天这样。”
“小鬼，睡觉去！”布鲁斯起身，关上书房的门。
“诶，爸，我问你哦，”达米安像是突然记起问道：“为什么是她呢？不是妈妈，不是芭芭拉，或者其他人？”
布鲁斯愣住了。达米安见状知道又是一个无底洞式的问题，当下道了晚安，进屋关门。
布鲁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如墨夜色，问自己，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就是她呢？为什么就是这个叫赛琳娜丶凯尔，像猫一样并不是特别讨喜的女人呢？
明明他们之间只是一场露水情缘。他笑了笑，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