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途

【蝙猫】眼看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系列（手动微笑）

我知道我摸鱼了很多天（好咯）

我在写长篇而且没有好写的文梗实在写不出蝙猫了（一口老血）

黑猫在黑暗关注蝙蝠，蝙蝠在高处俯瞰黑猫。
   
   眼看他起朱楼。
   
   哥谭先有了蝙蝠侠，很快就出现了猫女。赛琳娜站在自家窗前，看着远处天幕上投影着硕大的蝙蝠标志，夜风倒灌进屋子，吹动窗帘。
赛琳娜几乎是眼看着他走上这条自我救赎最终却又自我沉沦的道路，她不知道面具下的脸是半天里哪个和她擦肩而过的男人，但她知道他那个凡人皮囊下真实的样子。
她不知道他的最初，但是她知道的后来以及几乎所有的‘然后’，她眼看着他把蝙蝠变成了哥谭夜晚的标志，她眼看着他走上这条——可以说是不归路，她眼看他搭起了一座太平盛世的绮丽朱楼。
她穿上猫女的紧身衣，跳出房间，投入到哥谭夜晚的怀抱里。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面具是他们彼此的隔阂却也是他们彼此的保护，只是她没想到，罪犯和超级英雄的一夜情会变成现在的夜夜情。
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人，每次看到蝙蝠侠那副极度克制又实在忍不住的样子，觉得真真是大快人心。
她不需要太多，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以为他们这种自愿的‘供给’关系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直到他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知道了面具下那张也说不好算不算是最真实的脸。
布鲁斯丶韦恩。这倒是出乎了赛琳娜的意料，她突然知道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多次对哥谭首富下手的计划都莫名其妙地无疾而终了。
太过平静的生活，让人轻易地相信晨光照耀时的短暂美好，甚至是赛琳娜丶凯尔，她曾经以为他们如斯了解彼此，甚至死亡都没办法把他们分开
比起说‘爱’这种沉重到矫情的字眼，赛琳娜更愿意承认自己在乎布鲁斯。
只是在乎，无比无比在乎。

眼看他宴宾客。

走进正义联盟，走进韦恩旧宅，走进布鲁斯生活的全部。看着他作为韦恩时候的光鲜亮丽和作为蝙蝠侠时候的冷静沉着，以及在夜晚听见他呼唤双亲的呓语。
赛琳娜总觉得这样的生活有哪里不对劲，不，她当然不是说她自己，她说的是布鲁斯。
但她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毕竟如今的同居生活是那么正常甚至是平静，假装他们和普通的人一样，但是他们不是普通人。
带上面具时是守护者，脱下面具后也不甘心只是个无能为力的普通人。
“疼痛是如此剧烈，以至于我决心不再爱任何人。”赛琳娜在猎猎夜风中看着蝙蝠跳下大楼前决绝的身影，恍然想起他之前平静说过的一句话。
而赛琳娜知道，事实上，蝙蝠侠的爱已经超负荷，不论是对哥谭、地球、正义联盟还是放学回家的孩子，无助的工人，都在他暗如夜空的双翼保护下。
他爱一整个世界，珍惜所有生命，却没有把怜惜分给他自己一分一毫，他超负荷的爱和保护，每分每秒在消耗的都是布鲁斯丶韦恩，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赛琳娜从来没有犹豫过跟随布鲁斯的脚步，或者不是说跟随，她已经改变了自己，把猫变成了蝙蝠。
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害死他自己。
小丑。静默。阿卡姆疯人院几乎是蝙蝠侠除了蝙蝠洞之外去的最多的地方了。
“你这样，迟早要把自己关进阿卡姆。”赛琳娜抬头看着刚刚回到自己家里的蝙蝠侠。
“你会来看我吗？”布鲁斯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不会。”赛琳娜不理他，卷过被子，背对某人。

眼看……
眼看他楼塌了。

赛琳娜没有看到布鲁斯毁灭自己。她走了，没有离开哥谭，但是离开了蝙蝠侠和他生活的全部。
“不管未来如何，不管命运将我怎样摧残，”蝙蝠侠看着眼前恼怒的猫女，平静地说道：“我永远爱你，赛琳娜。”
“我也爱你，布鲁斯，”赛琳娜抚上他的侧脸，亲吻他的眉眼，“所以我没有办法看着这样作贱你自己。”
“不会的，赛琳娜。”布鲁斯搂紧她。
“你身上有八十六处枪伤，一百多处刀伤，数不清的其他伤疤。”赛琳娜埋首在他颈间低声说道：“布鲁斯，你是不是要到死的时候才知道，你不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
“哥谭是我的城市。”布鲁斯低声问道：“我必须守护至死。”
“布鲁斯，我必须走。”赛琳娜推开他，偏过头：“我没办法……没办法眼看着你……”
赛琳娜跳下高楼，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眼看他起朱楼。
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布鲁斯死了。
雨天的葬礼。简洁的墓碑，甚至连墓志铭都没有。
他死前一干二净，死后也不拖泥带水。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甚至是赛琳娜。
没有人知道她来了，她一向善于伪装，大多数人沉湎悲痛，没有人注意她。
除了阿尔弗雷德。
“凯尔小姐。”她在墓碑前站到人群逐渐散去，她放了一束白玫瑰，正准备转身离开，被阿尔弗雷德叫住。
“阿福。”她冲老人笑了笑，压了压帽檐。
“老爷他……”阿尔弗雷德想要说些什么。
“他害死了他自己。”赛琳娜笑了笑：“也害死了我。”
赛琳娜紧了紧身上的风衣，踏过荒芜草地上的片片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