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途

【蝙猫】坠落之梦

这才是我比较正常的文风@=@

没有不讲道理的甜我觉得是没有

小可爱大宝贝们可以点梗啊不然我蝙猫快要写不出来了

食用愉快啦啦啦

梦境。坠落。一次又一次的坠落。赛琳娜又一次陷入了梦魇的泥沼，她挣扎着想要逃离。

坠落。从高楼坠向街道，从悬崖坠向深渊，从云端坠向地面。没有人接住她，她只能无助地下坠，然后从梦中惊醒。

这一次的赛琳娜没有惊醒，她在无休止地坠落尝尽惊慌、恐惧、不安。

小丑的话又一次回响起来。

“你现在就像一个哭喊着要玩具熊的孩子，一个被抛弃的淘气包，如此无助，如此弱不禁风。”

“你的大救星在哪儿呢？什么？蝙蝠侠大人没来救你？”

“我见过他来救你的情景。”

“你坠下来，他接住你，多么老套。”

“多么可怜的灰姑娘啊，等着那辆永远都等不到的南瓜车，玉足太健壮塞不进那只水晶鞋。”

“不，不。”

布鲁斯发觉怀里人的异样，带着面具的人皱着眉头，低声呢喃着“不”，下意识地一个劲地往他怀里缩。

他从来没讲过她睡着的样子，他们认识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他们同衾而眠，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惊慌无助的样子。

她从来都是张牙舞爪的肆意张狂，明艳鲜丽，是他夜晚生活中的唯一一抹亮丽色彩。

“嘿嘿，小猫，别怕，我在这里。”他想都没想就把她搂得更紧了，低声在她耳边安慰道。

赛琳娜渐渐安静下来，却还是向他怀里钻去。

“嘘，嘘！”布鲁斯轻轻抚着她的头。

 

赛琳娜难得没有一整个夜晚都沉浸在噩梦的折磨中，并且在后半夜中安睡直至早晨。

更难得的是，她睁开眼的时候不仅看到了明媚的晨光，还看到了坐在窗前的蝙蝠侠。

“早上好。”赛琳娜愣愣地开口：“你还在这？”

“显然是。”布鲁斯看着赛琳娜活力无限地穿好衣服，给她递了一杯牛奶。

“喔！”赛琳娜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那杯牛奶，愣了好久，挑了挑眉，才接过牛奶：“谢谢你。”

“你昨晚似乎做噩梦了。”布鲁斯看着窗外，赛琳娜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住处，在大楼顶层，有一个极大的落地窗，几乎可以俯瞰大半个哥谭。

“嗯，咳......”赛琳娜被牛奶呛了一下，转过头去，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关系，没什么事。”

再回过头来时，已经没有蝙蝠侠的影子了。

也是，清晨到来，蝙蝠也该归洞了，脱下那个看起来就很不舒适的面具，做回那个她不知道，也不了解的陌生人。

黑猫也需要休息了。赛琳娜喝完了牛奶，换下了猫女的制服。

 

她也不知道她和蝙蝠侠这段关系代表着是什么，像是彼此寂寞的两人互相寻求慰藉，只有欲望没有感情，但他们之间又不是那么无情无义；又像是患难与共之后的真情，但是这样说又显得矫情做作。

只能说，她在乎他。所以她害怕，所以她才会做那样的噩梦，几乎日复一日，害怕他们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关系有一天就什么都不剩。

毕竟只要摘下面具，他们对于彼此就如同每日街头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所以她害怕小丑说的一切，因为那些话很大程度上是真实的。

走在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赛琳娜突然觉得害怕不安，梦境中的坠落感，清醒的时候，她只觉得更为强烈。她吐出一口凉气，再度把自己隐入人群中。

 

布鲁斯突然很想知道晚上猫女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无助惊慌的样子，他想知道是什么让那个平常嚣张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变得那么害怕。他可以尽全力保护她，至少蝙蝠侠可以做到。

但是他要知道是什么让她那么害怕。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会害怕。”又是一个夜晚，猫女蹲在房顶，他站在她身后的阴影里开口问道。

“你是从什么地方觉得我在害怕？”猫女面对蝙蝠侠从里都是不甘示弱。

“噩梦里的你，才是真的像只猫。”蝙蝠侠难得能说出这种话。

“老天在上，你能不能不提这件事？！”赛琳娜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在害怕什么，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会保护你。”蝙蝠侠似乎是笑了。

“是吗？”赛琳娜似笑非笑，并没有去看他：“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彼此是谁。”

“这就是你担心的吗？”蝙蝠侠搂过了她。

“其中之一吧！”赛琳娜搭上他的肩膀，笑着说。

“那你自己来。”布鲁斯接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拿掉它。”

赛琳娜认真地看着他，轻声说道：“你认真的？”

“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话。”布鲁斯难得温柔道。

“那就一起动手。”赛琳娜也把布鲁斯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

“3.2.1”两人同时把对方的面具拿了下来。

“布鲁斯丶韦恩？！你是布鲁斯丶韦恩？！”赛琳娜松开眼前的人，手里拿着蝙蝠侠面具，一脸“Are you kidding me ?!”的表情，退后了两步，看着眼前那个一脸无辜的男人：“喔！”她扶额叹息。

“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是见过你的。”布鲁斯语气肯定地说道：“赛琳娜丶凯尔，是不是？我在韦恩集团的好几个晚宴上都见过你，貌似有一次你还放了我鸽子。”

赛琳娜闻言脸色不太好，她深知这个男人有着过人的记忆力。

“然后我发现你放我鸽子去偷了我最喜欢的几幅画。”

“我要知道你是蝙蝠侠，我偷谁都不会偷你！”赛琳娜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现在呢，现在你安心了吗？”布鲁斯耸了耸肩。

“我听说你的暖床女伴一天换一个。”赛琳娜淡淡道。

“拜托，我每天晚上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布鲁斯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看起来你还是不放心。”

“我现在突然后悔了，知道一个这样大的秘密，真是难受啊！”赛琳娜笑着双手抱臂。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布鲁斯搂着赛琳娜从高楼跳下。

即使是身体灵活的黑猫，也会害怕突如其来的坠落，更何况赛琳娜已经快要对不受自己控制的坠落产生心理阴影了，她别无选择地向布鲁斯怀里缩了缩。

布鲁斯带着她跳进蝙蝠战车，低声安慰道：“别怕，我接住你了。”

赛琳娜愣愣地看着他，以往的无数次他来救她，怀抱着她从各种各样的危险奇怪的地方跳下，他都会对她说这么一句：“别怕，我接住你了。”

“Yap,我妈妈说，”赛琳娜终于反应过来了，说道：“不能随便搭陌生人的车。”

“严格来说，”布鲁斯拉动操作杆，起飞战车：“这不算是车。”

赛琳娜没想到布鲁斯带她去的是正义联盟的总部。

“郑重介绍我的女朋友，猫女赛琳娜丶凯尔。”布鲁斯拉着她走到众人面前，言简意赅地宣布。

众人包括赛琳娜在内皆是一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戴安娜，她拉过赛琳娜从一堆男人中走了出来，和她开始闲聊。

克拉克、巴里和哈尔则把布鲁斯围成一圈。

“说实话，我没想到今晚会来见你们，”赛琳娜看着热情的戴安娜有些不好意思：“他并没有事先跟我商量过。”

“喔，你不要紧张，赛琳娜，布鲁斯会带你来，说明他对你很上心，所以要介绍给朋友认识。”戴安娜笑着安慰赛琳娜：“赛琳娜，我挺喜欢你的，什么时候我们出去吃冰淇淋吧！”

赛琳娜融入正义联盟比布鲁斯想的要快，克拉克和荣恩不要说，走到哪里都保持着对女性友好的绅士风度；巴里、哈尔更是有着对女性有着无限热情；戴安娜和赛琳娜，女人之间的友情总是建立得很快，何况某种程度上两人可以说是十分相似。

而这之后，赛琳娜就‘搬’进了韦恩的宅子。并不是说赛琳娜不愿意，而是某天她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甚至包括自己养的那好几只猫，非常巧的她又接到某人的电话，让她下楼有人接她去韦恩宅子。

 

布鲁斯没想到养猫会是一件麻烦事，为了保证自己的小猫不炸毛，布鲁斯只能让阿尔弗雷德找来一些关于养猫的资料，比如猫咪掉毛、春天的发情等等等等。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的，”赛琳娜在第三次看到布鲁斯皱着眉清理着群猫留下的毛时，说道：“即使我住在外面我们也可以时常见面的。”

“不不不，”布鲁斯做事效率一向上乘，即使是他不喜欢的事：“我想每天都见到你，和你一起出去，一起回家。”布鲁斯回头看了赛琳娜一眼：“再说，让韦恩夫人住在外面的公寓也太不合规矩了。”

“布鲁斯，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赛琳娜刚刚出言反对，就愣住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我想每天都见到你，和你一起出去，一起回家。”布鲁斯处理好猫毛，看着赛琳娜，眨了眨眼。

“不不不，后面那句。”

“让韦恩夫人住在外面的公寓也太不合规矩了。”布鲁斯耸了耸肩。

“谁他妈答应你......”赛琳娜正准备破口大骂，却被布鲁斯接下来的动作生生堵了回去。

“嫁给我。”布鲁斯将猫毛扔进垃圾桶，拿出一枚戒指对她说。

“哇呜，没有珠宝，也没有钻石？”赛琳娜忍住眼泪，笑着打趣道。

“我知道以你的眼光，我很难挑到让你满意的珠宝。”布鲁斯替她带上。

“B&S？”赛琳娜看到了戒指内圈刻的字母。

“你和我。”布鲁斯轻吻她的唇角：“你接受我的求婚吗，凯尔小姐？”

“喔！”赛琳娜挑了挑眉，笑道：“某人给我带上了戒指，才问我同不同意呢！”

赛琳娜怀孕的同时，布鲁斯似乎得了不轻的焦虑症，而这焦虑症，不说影响到正义联盟，但是已经要把克拉克巴里和戴安娜逼疯了。

“听我说，布鲁斯，赛琳娜不会有事的。”克拉克揉着太阳穴，对碎碎念的布鲁斯道：“你看露易丝都生完了，现在也还十分健康，满街跑着采访。”

“何况赛琳娜还身强力壮，”巴里接话。

“而且和露易丝一样，赛琳娜不仅有你，还有正义联盟的保护。”戴安娜继续说道：“我保证，如果你没有空，我会陪赛琳娜去产检的。”

然而，这并没有减轻多少布鲁斯的焦虑，但是每天面对赛琳娜的时候，布鲁斯总是极力表现出一副‘全天下我最稳’的样子。戴安娜也实在不忍心把布鲁斯在正义联盟的智障样子告诉赛琳娜。

所以，赛琳娜并不知道自家男人做的傻事，每天安静地在家和阿福唠唠嗑，出门和戴安娜逛逛街。

怀孕的赛琳娜睡得更不好了，坠落，又是无穷无尽的坠落，令人绝望的坠落。

布鲁斯在某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赛琳娜再一次深陷梦魇。

他上前搂过她，轻声安慰：“嘘，嘘，我的小猫，赛琳娜，没事了。”

“你回来了，布鲁斯，”赛琳娜从梦中醒过来，看着眼前的蝙蝠面具，意外心安，抱紧他。

“你又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布鲁斯拍着她的后背。

“坠落，一次又一次的坠落。”赛琳娜将自己整个人蜷在他怀里：“我害怕，上次小丑抓住我，我害怕坠落。”

“没事了，没事了。”布鲁斯当然没有忘记，他是怎样救下惊慌失措的她，他搂着她，替她揉着有痉挛迹象的小腿，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我接住你了。”

赛琳娜窝在他怀里，安心睡去。

 

赛琳娜生下海伦娜的一天对于布鲁斯而言几乎是他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天了。赛琳娜的确身强力壮，但是也因为常年受伤而虚弱，以至于分娩对于她和妇科医生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对于布鲁斯更是，还好的是医院是韦恩企业旗下，损失也是自家的，戴安娜差点没用绳套把布鲁斯绑在椅子上。

小小海伦娜被护士抱了出来，一身是汗、虚弱得眼皮都要抬不起来的赛琳娜也被推了出来。

“赛琳娜，”比起那个有几乎整个联盟围着的小女儿，布鲁斯更担心自己的妻子，他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接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