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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哀】原来

    又是一天的春游。叽叽喳喳的孩子,和丝毫没有这个年纪该有模样的他以及灰原。博士在开车,毛利兰坐在副驾上。
柯南略感无聊地看向窗外,灰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侧目看他,低声取笑道:“难得和‘她’一起出来,不应该开心一点吗?”
面对某人日课一样的嘲讽取笑,他习惯性地回了个半月眼,闷闷地应了一声。
毛利兰似乎是想回头和他们说些什么,没想到长发缠到了座椅的靠背里,猛地一扯,不由痛呼。
柯南愣了一下,灰原哀却已经反应过来了,伸手替兰捋顺头发,同时和兰说起了如何保养长发、怎么梳头方便等等女孩子的话题。
柯南知道自己也说不上话,就只能继续看向窗外绵延的山。
终于到了目的地,孩子们像出笼的雏鸟,开心得到处跑。
博士和毛利兰当然是不放心地紧跟着,知道剩下两人能自己解决,也就嘱咐几句。
两人找了个阴凉地方就坐下了,都是不爱动弹的主儿,就坐在一起聊聊天。
对于江户川柯南而言,灰原哀更多的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和得力的助手,如果说他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那她就是华生。
“说起来,你不一直都是短发吗?”柯南随口一问:“怎么也对长发的事情知道那么清楚?”
灰原哀没有回答。
柯南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见她面色如水,知道她大概又想起了什么事。
也许是她姐姐。柯南记得宫野明美是长头发的,当下以为她又想起了姐姐、心情郁郁,便也扯些有的没的。

日本的春天总是很长的,郊外有大株的樱花树,浅粉的花瓣随风簌簌而落,像极了怀春少女的翩然心事。
灰原哀想起的不是柯南以为的宫野明美,她想起了那个男人,和他那一头好看又恼人的银发。
他那头长发,当年真是折磨死自己了,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微微笑了。
        “要是哪天缠到什么地方去,有你好看的!”宫野志保看着面前在靶场打枪耍帅的男人,嘴里抱怨着,手上却拿出皮筋替他挽起头发。
        “怕什么,你不是都在吗?”男人似乎在笑,又似乎面无表情 只是手上轻搂过她的腰。
        “我的事可多呢!”她撒娇般地玩着他脸颊边散落下来的碎发:“没功夫伺候你一个。”
     “呵……总是来日方长……”男人莫名地愉悦起来,要手把手的教她打枪。
     他细长有力的手包住她握着枪略微吃力的手腕,指腹上薄薄的茧摩挲得她心猿意马。
     “真是瘦弱啊……”男人在她耳边说,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她总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撩拨:“天生就是拿试管的手。”
     “……杀的人也不比你少……”她也不知道自己偏要逞什么强,惹得男人一阵低笑。
     “是吧……”男人似乎强忍笑意。

    如今的灰原哀已经不记得当时的宫野志保是怎么爱上那个家伙的。
     残酷。冷血。邪恶。
     一点都不符合她应该爱上的样子。  
     但是她爱上了,爱得无可救药。

     后来,后来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所有的爱与恨,在一瞬间汹涌而来,把她撕裂。
     姐姐死了。她本来以为是任务的意外。后来知道是组织的裁决,她开始抗拒组织;后来知道是他动的手,她开始背离他。
     “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姐姐!那是我姐姐!”宫野志保哭喊着扯着他的前襟。长发和帽檐盖住了他的脸,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哪怕那时候能够看到他脸上一点点悔恨和内疚,她也许都会心软原谅他。
    可是没有。她一点都不奇怪。她一度怀疑那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所以后来的她看起来就过分的义无反顾了。
   
     “灰原……”柯南喊她,她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好友很少这样感伤,灰原哀不由侧目看他。
   “他对你很熟悉吗?”柯南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以前在组织的时候?不然,他也太厉害了,凭着一根头发就能认出你来。”

   这一点都不奇怪。灰原哀敛了眉眼。他们曾经的耳鬓厮磨,对彼此熟悉得就像是自己。一根头发,就已经足够多了。
    灰原哀在那天爬上那辆久违的保时捷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就待在那里,像很久以前等他下车为她买一杯咖啡一样等他回来,等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一枪崩了自己。
    他这个人从来不能忍受叛徒的,何况她背叛的不仅仅是组织,更是他。
  其实那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她对所谓正义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在地狱里面过了十几年,早就不像身边的福尔摩斯一样热血执着,而今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不想让自己已经足够悲哀的一生在影响到其他人的美好幸福。
让他亲手杀掉自己才是最好的结局。

“  不,我和他一点都不熟。”灰原哀轻轻摇了摇头:“他是个可怕的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和好友有着同样的想法。
  结局很简单,不外乎两种,她生她死。
  她不想去想结果会是什么样,因为她知道正义终究会是最后的赢家。
  她是恨透了他,但是她也爱狠了他。

  孩子们回来了,博士和兰跟在后面,两人也向停车场走去。
  一阵风过,她伸手接住翻飞飘落到面前的樱花,  恍然记起,很多年以前,研究院外面的街道上,总有一个银白长发、黑色风衣的男人靠在车边,点上一根细长的烟,就这样站在樱花纷飞的风里等她。
  那是她以为的一辈子。
  那是她想要的一辈子。
  灰原哀松了手,看着花瓣坠地,和其他人一起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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